失了序的疲倦

凌晨五點，對於這個冬天而言，天色還未光。

我剛放下了我手中的書，拿起手機，設定好鬧鐘，想來好好的睡上一覺，
但，無論我怎麼翻滾，都是睡不著。

我腦袋中，不斷的充滿著我的未來，
我設想著我的未來是怎麼樣，我想著不唸研究所會怎麼樣，
我想著，我躺著，我睡不著。

耳邊有隻蚊子嗡嗡做響，瞧見他停在牆上，用力給他拍下去，
是的，他死於手掌中，但不久又來第二隻，也是一樣的下場。

除去了 removable 惱人的聲音源，窗外的火車聲，卻無法停止。
使用柴油為動力的火車頭，開始拉著各列級火車，準備為旅客服務，
殊不知在旁邊的樓房中，有一個人才準備要睡。

十分鐘，二十分鐘，四十分鐘，一個小時，時間這樣流過，
我問自己，現在幾點了？拿起床邊的手機一看，已經是五點五十七，
或許是因為我的桌燈開著，我看不出來窗外是否已經開始亮，
但我知道的是，我怎麼睡，都睡不著。

事出必有因，我一直想，該不會是睡前吃宵夜配的那杯奶茶吧？
一直相信咖啡因已經沒效的我，不怕死的在睡前喝了杯奶茶，
這得回朔到高中時代，我每次要期中考，都得喝咖啡來熬夜唸書，
原來我從高中就開始幹起這種事。
但，奶茶的事我很快就忘了，腦袋中開始盤旋的是我的書，
有機、無機、物化與分析，每一本課本輪流在我眼前打開，
告訴我還剩多少沒唸，我開始緊張，
我躺著，但我緊張的抖著我的腳。

看了幾分鐘，我對自己說，應該要想想自己唸了多少，而不是多少還沒唸，
我對自己催眠，不只是安慰自己的催眠，也是希望入睡的催眠，
很可惜，在兩分鐘後，我又陷入還剩多少沒唸的窘境。

時間不知道是幾點，我入睡了，現在已經不記得當時做了什麼夢，
只記得，我滾來滾去，很難睡。

早上八點，我又再度醒來，我聽見室友的聲音，我從他開始準備，
到打開大門出去，我聽著，我想起身跟他說早安，但我沒有這個動力，
我躺著，我只希望我快點入睡。

十二點的鬧鐘，在我寫這篇時響了，我伸手將他關掉，
此時的鬧鐘，不再是叫醒我的聲音，而是嘲笑著我的不良睡眠，
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現在，我感到疲倦了，不曉得是身體上的勞累，還是精神上的透支呢？
我並不曉得。